“沒有就是沒有!”白夕默語氣很不耐,突然意識到态度的不恰當,沉吟一瞬,有些別扭地道,“她給我下過迷、情、藥。”
江亦璠的心驟然收緊,很快又放松了,慶幸不是讓她揪心的傷害,側目望向他,路燈映射下,他的側臉冷峻有型,似罩着一層寒冰,江亦璠居然不怕死地問:“那你……有上、鈎嗎?”
明知道他肯定沒有上、鈎,江亦璠偏要辦他難堪似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着他,很認真,也很關切的樣子,等着他的回答。
“你無聊不無聊!”白夕默突然甩開她的手,雙手插進褲兜,生氣地往前走,這是他的恥辱,她卻拿來玩笑,簡直不像話!
江亦璠緊追兩步:“哎……”把他的手從褲兜裏拽拽出來,撒嬌似的輕晃了幾下,“人家只是關心你嘛!”
白夕默止住腳步,乜她一眼:“明知故問!是真關心我,還是想看我笑話?”
“當然是真關心你了。”江亦璠理所當然地挑高眉,卻刻意壓低了音量,“我是怕你……沒能把持住。”
白夕默一看她那搞怪的表情,就知道她并非全是好心,又想給自己搗蛋,于是,反唇相譏:“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那麽把持不住自己?”
對他的意有所指,江亦璠卻聽不太明白,居然理智氣壯:“我怎麽把持不住自己了?”
“那次你在酒吧被下藥的事忘了?”白夕默挑眉。
江亦璠瞬間羞窘,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感覺,垂下眼眸,不敢再看他。
“那也是她找人做的。”
他話音剛落,江亦璠恍然擡眸,眼睛裏閃着震驚,良久,卻不知該說什麽,又讷讷地垂下頭去:“原來,我們都是受害者。”
如果當初林語夢的惡行得逞,恐怕他們都會失去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也再不能坦然地面對彼此了。
涼風吹來,江亦璠不禁打了個寒噤,本能地抱住了肩膀,白夕默緩緩将她納入懷中:“天涼了,回去吧!”
“嗯。”她順勢靠在他肩頭,感受着他的體溫,趨于寒涼的心才漸漸溫暖起來。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有再開口,只緘默無聲地走着,氣氛有些沉悶,江亦璠懊惱地皺着眉,嘟着嘴,好好的談話氣氛,卻被自己搞砸了。
直到進了別墅,眼前的視線豁然亮堂,她暗沉的心才跟着亮堂起來。
兩人洗過澡,江亦璠剛爬上床,卧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白夕默去開了門,片刻工夫,端着一杯牛奶進來,遞給江亦璠:“把牛奶喝了再睡。”
“我還很飽呢!”江亦璠微皺着眉頭,并沒有接。
“喝了!”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你讓我這樣吃下去,非吃成大胖子不可。”一天三頓正餐,三次加餐,每餐又那麽可口,不吃胖都難。
他把杯子硬塞在她手裏:“胖了才好看,觸感也應該更好。”
江亦璠瞬間窘,紅着臉嗔他:“這麽說,你讓我吃胖,完全是為了滿足你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