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茵是用了蠻勁的,江亦睿的身體向後倒退了一步,可下一秒,他很快又上前,高大的身軀向她驟然壓去,騰出一只手,箍緊她的雙手,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趙子茵退無可退,身體被他死死地壓在衣櫃上,因為穿着單薄的襯衣,衣櫃的寒涼透過脊背傳入五髒六腑,讓她不覺打了個寒噤。

可是,身體的寒冷,怎敵心裏的寒冷?

江亦睿無暇顧及她面上的細微變化,突然伸手,攫住她的下颌,挑起眉,惱怒地點着頭:“不承認,裝糊塗是吧?昨天,你在大街上跟男人摟摟抱抱的時候,可有想過你是有夫之婦?”

聲音,越擡越高,最後,幾乎變成了虎嘯獅吼,震得趙子茵的耳膜都是生疼的。

懵了一瞬,趙子茵很快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并不打算解釋什麽,也覺得沒什麽可解釋的,更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他的手勁很大,趙子茵甩了幾下,卻是甩不掉他的手,反而讓他加重了手勁,眼睛裏霎時就騰起淚霧,但倔強如她,迎上他噴着怒火的視線,不甘示弱:“哦,夜不歸宿跟老、情、人鬼混的時候,你可有想過自己是有婦之夫?”

“我跟紫依一直是清白的,你別血口噴人!”

“清白的?你四歲的女兒是怎麽來的?石頭裏蹦出來的?還是天上掉下來的?還有,昨晚夜不歸宿你又幹了什麽?”趙子茵雖然聲音沙啞,氣勢卻不輸人,一連串的反問,讓江亦睿張口結舌,她卻突然笑起來,那飽含嘲諷和鄙夷的笑,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他深吸口氣,強行壓下心底的痛楚,聲音漸漸緩和下來:“就是因為那事你才故意出去丢我的臉?”

在國內時,她曾多次用那樣的方法讓他吃醋,讓他為她抓狂,後來,才知道,那不過是因為她太愛他而使用的小計謀。

他多麽希望這次,她也還是像過去一樣啊!

畢竟,那說明她是愛他的,雖然那種方法顯得愚蠢,但他并不會怪她。

趙子茵勇敢地跟他對視着,被淚光模糊的眼眶裏卻滿是磊落:“不,我光明正大,不覺得是在丢誰的臉,如果你覺得丢臉,大可馬上跟我……”

“離婚”二字還未出口,唇已經被另一張唇攫住,他的力道很大,與其說是在吻她,不如說是在啃、咬她,粗重的呼吸夾雜着明顯的怒火中燒,讓他似乎已經發瘋發狂。

趙子茵吃痛得厲害,眼淚毫無預兆地奪眶而出,使勁搖着頭,掙着被他箍着的手腕,可男女力道的懸殊,讓她怎麽也掙不脫,只能任他繼續瘋狂。

“嗚嗚……”趙子茵的眼淚越掉越多,就連江亦睿都嘗到了她淚水的鹹澀,心裏跟着隐隐作痛,可一想到她說出的話,甚至想要棄他而去,他硬下心腸,就是不放開她,繼續在她唇上帶有懲罰性的吻着,啃噬着。

想到他剛從那個女人那裏回來,身上和唇上還殘留着那個女人的味道,胃裏的那股惡心瞬間向上翻湧,突然,她難受的作嘔起來,本就沒有血色的小臉霎時變得蒼白如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