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又掀開被子,拿起江亦璠的手察看,還把她的衣袖撸起來,察看了下她的小臂,而後,對着身後跟過來的護士道:“去拿采血工具來。”
小、護士看一眼白夕默,見他沒表示異議,便跑去拿采血工具了。
小、護士把采血工具交給靈芝,便站在白夕默旁邊觀望,此時,能跟國民愛慕的國王站在一起,讓她格外榮幸,也特別激動,不覺間,臉上的紅暈都泛出來了。
白夕默見靈芝找都不找一下穴位,拿起針頭就往江亦璠的手指上紮去,心口一顫,問:“你幹什麽?”
靈芝捏着針頭的手微頓了一下,側目,用眼睛餘光瞥向白夕默:“陛下既然請我來,就不要有顧慮,不管我用什麽方法,只要把王後的病治好就行了,別的我不想多說什麽。”
“那你輕點,她怕疼,身體也太虛弱。”盡管他心疼得不得了,卻是沒有別的辦法,現在,也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靈芝身上了。
望見白夕默眼底的那股疼惜,心裏湧起暖流,身上的疼痛瞬間變得輕了許多,江亦璠對着他彎起唇角,才虛弱着聲音對靈芝開口:“我不怕疼,你紮吧!”
靈芝掀目看她一眼,唇角一抿,利落地将針頭紮向江亦璠的中指指尖。
這一針紮得夠深,都說十指連心,一點不錯,江亦璠痛苦地皺緊眉,咬着牙,卻是忍着沒有發出聲音。
白夕默看着,疼在她身上,卻痛在他心上。
靈芝将針紮進去停留了幾秒鐘,而後猛然抽出來,一只手拿采血管對準被紮的部位,另一只手使勁往外擠血,不大會兒,采血管裏便有半管血了。
一旁的白夕默和護士都詫異,既然采血,為何不直接從血管處采呢?何必這麽麻煩呢?
紮完一個手指,靈芝又要去紮另一個手指,白夕默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疼得不行,忍不住質疑:“夠做化驗用就行了,有必要采那麽多嗎?”
“不僅僅是采血,還有排毒。”靈芝冷着聲音回答,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止。
白夕默了然地點頭,這是一種古老的排毒方法,其實并不算新奇,他沒再說什麽,只是,把視線集中在江亦璠的臉上,注視着她面部的反應。
江亦璠亦是注視着他,為讓他安心,她一直對着他彎着唇角,因為忍得太辛苦,結果,到最後,眼淚都從眼眶着流了出來。
靈芝将兩管血蓋上蓋,起身,問白夕默:“實驗室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我就開始工作了。”
這時候,齊哈也剛好進來,正是來通報實驗室準備好了的事,看靈芝這麽快就進入工作狀态,很高興,連忙接話:“準備好了,我這就帶你過去。”
齊哈和靈芝出去,白夕默坐在床邊,拉起江亦璠的雙手,心疼地握在手心裏,他手上的溫暖傳到她手上,暖在心裏。
江亦璠往他身邊挪了挪,臉貼着他的腿,就算身上不時有疼痛傳來,心裏卻是幸福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