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住了太長時間,江亦璠實在住膩了,也悶得發慌,提出想回府去。
白夕默沒有反對,當晚就接她回了國王府。
他們回去,府裏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前段時間,因為她命懸一線,國王也沒回府住,國王府裏一直罩着陰雲,死氣沉沉,每個人都跟着膽戰心驚,別說是笑了,就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現在好了,主人終于回歸了,府裏頓時生機盎然起來。
晚飯很豐盛,因為心情好,江亦璠吃了不少,白夕默看了也欣慰。
晚飯後,江亦璠提出想出去散會兒步,白夕默遲疑片刻,還是答應了。
晚風習習,舒适涼爽。
久違了的自由感覺,在醫院整整躺了一個月,天天聞來蘇水的味道,一睜眼,房間裏到處都是潔白色,了無生氣,看了都讓人壓抑,加之身體的痛楚,心情幾近瀕臨絕望。
還好一直有他陪伴着她,給她勇氣,給她安撫,才讓她有了跟病魔抗争的決心,有了活下來的信念。
白夕默攬着江亦璠款款而行,路燈下,他們相擁相依的影子時長時短,情趣濃濃。
走了一會兒,江亦璠冷不丁問:“怎麽沒見靜柔回來?她巡回演出還沒結束嗎?”
“不知道。”白夕默柔和的面色突然沉下來,就連聲音聽起來都是冷的。
江亦璠有些詫異,側目看着他明顯陰沉的臉:“她沒跟你聯系過嗎?”
白夕默卻是沒有看她,眼睛直視前方:“沒有,以後別再提她了。”
“為什麽?你們……鬧什麽別扭了嗎?”他反常的态度,江亦璠好奇死了,要知道,他對待傅靜柔的态度從來都是很溫和的。
白夕默突然止住腳步,眼睛朝她看過來:“我跟她斷絕兄妹關系了,不用問我為什麽,總之,以後我都不想再提起她。”
斷絕兄妹關系了?
江亦璠震驚地睜大眼,他凜冽的神色,沉冷的聲音,就算江亦璠再好奇,也不敢繼續問,只是乖乖應了一聲:“哦……”
不提她就不提她,其實她也不想提她的,兩人相處得本來就不好,這種結果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涼風吹來,江亦璠打了個寒噤,白夕默趕快摟緊她:“天涼了,回去吧!”
“好。”
江亦璠剛進浴室,白夕默也跟了進來。
看見他進來,她就知道他想幹什麽,忙把他往外推:“讓妮娜來幫我就行了,你先出去吧!”
“好長時間沒給你洗澡了,想了。”白夕默回答得一本正經,一點不像是來占便宜的。
“國王都是幹大事的,這種苦力活還是不勞煩你了。”江亦璠繼續把他往外推,可她那點力氣怎麽可能推得動他?他像小山似的,站得穩穩的。
“我給你幹的苦力還少嗎?不差這一件。”突然打橫将她抱起,往寬大的浴缸走去,邊走邊調笑,三下兩下就剝了她的衣服,然後像抱嬰兒似的,小心把她放進盛滿熱水的浴缸裏,“乖,聽話,別誤解了我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