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門突然推開,醫生對着門口高聲喊:“誰是傅靜柔的家屬?”
“我是。”妮娜一個激靈,趕快從椅子上站起來,醫生的神色和語氣,都讓她預感到事情的不妙,“醫生,手術怎麽樣了?”
“她暈過去了。”醫生神色和聲音都很冷靜,也難怪,見慣了生老病死,只是暈過去了,在他們看來,沒什麽大不了的。
“啊?”妮娜的反應卻跟她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一聲驚呼後,失态地捂住了張大了的嘴巴,眼裏霎時就泛起了淚光。
“別緊張,主要是她體質弱的緣故,應該很快就能醒來,你進去陪着她,現在需要留院觀察。”
妮娜随着醫生進去,看見手術臺上面色蒼白的傅靜柔,充溢在眼眶裏的淚水瞬間就決堤了,剛張口叫了聲“殿下”,又趕快捂住了嘴巴,她的身份不能暴露,這種事情更不能讓別人知道。
幸虧她的哭腔吐字不夠清晰,醫生也正在忙碌着,不曾留意到她特殊的稱呼。
……
江思雁來到檢驗科,走進主任辦公室。
“哎呀!江院長,我正說待會兒把結果給您送辦公室呢!”看見她,科室主任忙起身恭迎。
“我來也一樣。”江思雁的臉上挂着得體的微笑,心裏卻有些忐忑。
剛坐下,主任就把一份檢查結果報告呈送給她。
明明是很輕的幾頁紙,拿在手上卻感覺有千斤重,她沒有看前面那些瑣碎的專業術語,直接看向最後的鑒定結果。
鑒定意見:根據上述DNA遺傳标記結果,不支持XXX是XXX的生物母親。
因為牽扯到隐私,報告上的名字皆用了化名。
雖然結果在預料之中,但江思雁還是有些小小的失望,之前的幾年裏,她居然一直把他當了隐形兒子看待,現在想想,覺得怪可笑的。
調整好紛亂的情緒,江思雁走出了檢驗科。
檢驗科跟婦産科比鄰,難得下來一趟,不如當作是一次巡查,于是,邁步向婦産科走去。
“麻煩,請讓一下。”兩個護士邊推着擔架車,邊提醒在走廊上行走的人。
江思雁本能地往旁側讓了一下,眼睛瞥向擔架車上的病人,瞳孔驟然放大,疾步追過去:“她怎麽了?”
“院長好!”聽見聲音,再擡頭看清來人,兩個護士忙禮貌地問候,剛才只顧專心地推着擔架車,并沒有留意到院長大人駕臨,心裏多少有點打鼓。
“我問你們她怎麽了?”江思雁的聲音緊張中透着急切。
兩個護士一怔,其中一個回答:“流、産手術,剛暈過去了,現在情況穩定了,正準備往病房裏送。”
妮娜看了江思雁一眼,知道她是院長,想來是例行公事的查問,并沒有太在意。
進了病房,護士給傅靜柔安頓好,剛出去,江思雁就進來了。
妮娜警惕地看着她:“還有什麽問題嗎?”
江思雁神色複雜地望了眼病床上眼睛緊閉的傅靜柔:“沒有,我是她……朋友,想來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