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殺人兇手不是她,她只是個無辜者,怎麽可能畏罪自殺?
如果她真被認定為畏罪自殺,那麽,自己就算渾身張口,也是百口莫辯了。
“有沒有罪,待會兒就知道了。”管家神色沉冷,掰開她的手,态度完全沒有了從前的慈祥恭敬。
傅靜柔愕然了,頹然跌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厄運的到來。
白夕默盯着她瞧了一會兒,突然起身,經過她身邊,腳步頓住,對着身後的管家吩咐:“看着她,我出去一下。”
“是。”
随後,秘書長和妮娜都出去了,會議室裏,只留下管家、傅靜柔和兩個侍衛。
明明溫度舒适的環境,傅靜柔卻感覺渾身冰寒,就像掉進了冰冷的海水裏,瀕臨溺亡。
少頃,會議室的門被推開,白夕默穩步進來,身後,跟着國王府的幾個侍衛,還有兩個黑人婦女,面孔完全陌生,傅靜柔一猜便知,她們應該就是管家電話裏所說的證人了。
那兩個婦女顯然比較膽小,頭一直是埋着的,垂在身側的手抖個不停,也難怪,一輩子都生活在鄉下,沒見過什麽世面,更沒見過什麽大人物,現在,突然被帶來見國王,而且,還是為了協助調查命案,其緊張程度可想而知。
白夕默坐在首席位置上,其他人都分列兩側站着,本來傅靜柔也是坐着的,但一看這陣勢,也緩緩起了身。
“說吧!”簡單的兩個字,卻威懾力極強。
“陛下,我們找到那個叫昔蒙的女仆家裏時,發現她已經死了,床邊放着一個倒着的杯子,當時我們都懷疑是毒藥,我剛才把杯子帶回來給醫生做了化驗,是鶴頂紅。”說話的是國王府的侍衛首領。
“所以說,你認為她是自殺?”白夕默質問道。
“對!因為屋內沒有鬥毆現象,而且,我們還在她床頭發現了一封遺書,陛下,請您過目。”侍衛首領将那封遺書雙手呈給白夕默。
白夕默打開,認真,他蹙緊的眉心,緊繃的下巴以及冷冽的面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把心懸得高高的,大氣不敢喘一下。
“啪……”一聲巨響,那封遺書被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在場的人都渾身一顫,尤其是那兩個黑人婦女,像受了驚的小雞似的,頭幾乎就要縮進脖子裏,渾身顫抖,眼睛更是不敢擡一下。
白夕默對着兩個黑人婦女命令:“你們過來看看,這是不是死者的筆跡。”
兩人擡起驚恐的眼睛,互相對視一眼,謹慎地往白夕默身邊挪步,其中一個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拿起那封遺書,放在兩人面前,一會兒後,答:“是,是昔蒙姐的筆跡。”
“對,是她的筆跡,她沒上過什麽學,她的字還是我老公教的,我認識。”另一個黑人婦女接話,她看起來要年長一些。
白夕默問:“你們都是她的什麽人?”
“我是她堂嫂。”年長的黑人婦女回答,又指了下身旁年輕一點的婦女,“她是她的弟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