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靜柔問:“她人呢?”

管家嘆口氣:“早就跑了。”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傅靜柔并不意外,只要人跑得無影無蹤,甚至銷聲匿跡,那麽,在沒有确鑿人證的情況下,她就不可能被認定有罪,最終,只能不了了之。

傅靜柔太了解白夕默了,處理政事從不情緒化,更不會在沒有法律依據情況下亂給人定罪。

她擡手摸了把眼淚,情緒穩定下來:“是不是她,只能找到她問清楚了再說,現在說這些也只能是猜測,沒有任何根據。”眸光閃了閃,繼續辯解,“或許,她是在外面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呢?”

管家回答:“王後知道自己懷孕了,吃東西都很注意的,根本就沒有在外面吃過東西,除了格林宮,就是國王府,格林宮的食物大家都吃,也不可能有問題,問題只能出在府裏。”

她懷孕了?

傅靜柔的心狠狠一疼,也是,他們夜夜纏、綿,懷孕是遲早的事,但聽說這個消息,她還是難以接受。

心裏,酸澀得厲害,眼淚,再次奪眶。

吸了吸酸脹的鼻子,擡手抹去眼淚,對着白夕默道:“那現在只能等人找到再說了,哥哥,我坐了一晚上飛機,很累,想先回去休息了。”

白夕默望一眼她痛苦又疲憊的臉色,到底是于心不忍,點了頭:“我讓人送你回去。”畢竟,人證物證都沒有,現在問什麽只是一種猜測,沒有任何根據,他不想就此冤枉了任何一個人,何況是她。

這時候,一陣手機鈴聲乍然響起。

是管家的,他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提示,又望了眼白夕默,果斷的接起。

“什麽?死了?怎麽死的?”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麽,管家倏然睜大眼,望向白夕默,似乎在向他請示。

正在往外走的傅靜柔倏然停止腳步,僵在了原地,凝神谛聽。

誰死了?是她嗎?心,突然狂亂的抖動起來,如果是,這結果完全不是在計劃之中。

聽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管家立刻吩咐:“嗯,趕快派人把遺書送到醫院來,另外,再帶幾個目擊證人來。”

“誰死了?”不待管家給白夕默彙報,傅靜柔就迫不及待地問,因為心髒的顫抖,連帶聲音也顫抖個不停。

“就是那個女仆。”管家回答,看着她的目光愈發深邃。

那眼神,分明像是在看殺人兇手,傅靜柔的心更加淩亂,臉色煞白,她感覺一股寒氣由脊背處生起,很快漫過全身,像發寒熱似的,她突然抱住冰冷的身體,連嘴唇都難以自控地瑟瑟直抖。

她顫顫巍巍地向管家走近兩步,問:“她怎麽死的?”這個結果,太突然,也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畏罪自殺。”管家回答,眼神深邃複雜。

傅靜柔突然上前,失态地抓住管家的胳膊,瘋狂地搖頭:“不可能,她不可能畏罪自殺,她根本就沒有罪,她沒有罪,她不可能畏罪自殺……”

真正的殺人兇手不是她,她只是個無辜者,怎麽可能畏罪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