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雀解封
荷夜冰沉入了湖中,湖中紅光泛起,荷夜冰的身體完好無損從湖面升了起來,荒天月飛過去雙手抱着她緩緩落下。
落地時,荷夜冰臉頰泛紅滾燙,一動不動躺在荒天月的懷中,她微微睜開雙眼,艱難說道;“易隐已經知道我體內有紅碧玉,你快把它拿走,以免被妖魔奪走。”
“不要說話。”,荒天月把了荷夜冰的脈搏後面色一沉,便用雙手點了一下荷夜冰身上好幾個血脈封住了她的經脈。
湖面掀起一陣陣水花,以湖中心為點,水面快速向四周沸騰起來,冒着熱騰騰的蒸汽,時不時還濺出水花彈到弟子的衣服上,衣服上瞬間燒焦了一個動。
荒天月道:“不好,紅碧玉掉入湖中和石榴石結合在一起,火雀的封印解開了。”
湖面水花四濺,天界、天界、妖魔界的弟子們都紛紛撤離湖面附近,貪首烏挾持着江破文,來到錢鐵務和雲齋的面前,示意要交換人質,救回了江破文,貪首烏帶着易隐逃之夭夭。
西天墜用他長長的一股秀發伸入湖中,企圖想拿到紅碧玉和石榴石,未想到頭發卻被滾燙的湖水燙拖了一節,發尾處還燃起了火,西天墜喊道:“我的頭發,我的頭。”西天墜用一段黑光斬斷了發尾着火的地方。
這時,山谷驚動,雷聲震于天地間,四周塵土飛揚,塵土飛揚,四周昏暗淩虐于天地間,疾風驟雨,滂沱而下。
天界、仙界、妖魔迎着滂沱大雨立刻禦劍升空,未受傷的背着受傷的,迅速撤離到空中,荒天月背着荷夜冰禦劍飛行在天上。
起桐山十幾座大山山崩石裂,碎石撞擊橫飛,不少碎石彈擊于空中,碎石猶如一個被烙燙的鐵塊,被擊中者非掉一層皮不可。
地表上山洪暴發,大水随之而至。
江破文對着飛在遠處的江瑜素喊道:“瑜素,我們回西雲馬場通知人界撤離。洪災雪災将至。”
“弟子,在。”江破文和苗景瑜往相反的方向飛去。
“神獸火雀即将出沒,陰陽失衡,氣溫驟降,天崩地裂,六月飛雪。這種場景還是一百年前有過。”長老雲齋說道。
錢鐵務一臉喪氣道:“作孽啊,作孽啊。你說當初荷夜冰怎麽不把紅碧玉交出來?真沒想到一個荷夜冰竟然如此膽大妄為,不僅女扮男裝,還私藏紅碧玉。”
雲齋一副釋然的表情,道:“我看這個女子不簡單啊,若當初交出紅碧玉,豈不是被易隐收為囊中之物,背地裏為非作歹。”
錢鐵務道:“也是,還是長老您看得通透。”
雲齋道:“這回火雀的封印解開了,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天地間陽氣會消失,不僅百姓要忍受冰冷惡劣沒有陽光的氣候,冥界地府中鬼魂的心神會躁動變得難以控制。幾百年前仙逝了所有的神才把四神獸重新鎮壓。”
錢鐵務道:“那重新拿回紅碧玉和石榴石,重新鎮壓神獸火雀不行了。”
雲齋道:“解獸石和封城獸石一旦聚在一起就會自行爆炸銷毀。所以剛才西天墜想去拿寶石的時候是根本不可能拿到的。因此,沒有能封印火雀之物了。這些只有我們老一輩的先輩才知道,你們年輕弟子是不能知曉的。就連西天墜也不知。”
雨水漸漸變成了冰雹,像碎石般砸在了衆人的身上,仙界弟子随着荒天月往天界的方向去。
雨水漸漸變成了冰雹,像碎石般砸在了衆人的身上,仙界弟子随着荒天月往天界的方向去,
西天墜則帶着妖魔去尋找火雀。
一條紅火色的巨大火雀在從孤冷胡上方盤旋而出,長着一個火紅的雞冠,兩只漆黑如墨的眼珠在雞頭兩側閃閃發亮,脖子宛如蛇身那樣長,身子有許多茂密紅色的羽毛散開,神似孔雀開屏。
火雀一飛沖天,帶着渾身的傲氣,在天上串來串去。
西天墜飛到了火雀頭上的冠頂,想立在冠頂之上征服火雀。
火雀剛剛解封,似乎對突如其來的一個小人很是煩躁,便一揮羽毛把西天墜給打了下來。
其他妖魔也紛紛飛過來想接近火雀,火雀很生氣着抖動着翅,發出一陣尖叫,在警告妖魔不要在接近,否則就不客氣。
被抖落的妖魔都身份重傷,就連西天墜也不例外,看來神獸的力量不容小視。妖魔在西天墜的帶領下紛紛落荒而逃。
火雀完全放飛自我,用它火紅的翅膀随機撈了幾個禦劍在它不遠處的妖魔,一下子送到了尖尖的嘴旁,稍微低頭一啄,這幾個妖魔便分成了兩半,天空中便泛起了一片血染的紅暈。
“吃人了,神獸吃人了,還好吃的是妖魔。我們快逃,快逃。”一向鎮定的錢鐵務看到火雀吃人也慌張了起來。
“快,加快禦劍的速度,去到天界,天界封印着神獸木龍,火雀不敢靠近的。”雲齋向仙界各個正在禦劍的弟子發號施令。
火雀正在往他們禦劍的方向飛來。
仙界、人界、冥界都有各自上天界的通道,不是随随便便修個仙就能上天界的,若是下天界的話就較為随意下了。
由于起桐山已經崩塌,起桐山中通往天界的道路已毀,荒天月只能禦劍到更高處,大家只能禦劍到較高處,通過神之身帶大家快速沖上天界。
在前邊帶路的荒天月背着荷夜冰,從雲端的某處畫出一陣綠光,綠色的光圈把濃濃的烏雲撐出了一個大洞,洞裏清晰可見一個世外桃園。荒天月首當其沖在前方進了大洞中,仙界和天界的弟子也尾随其後進入洞中。
眼前呈現出不同的景象,洞的外邊翻天覆地、電閃雷鳴、烏雲密布、六月飛雪;而洞的裏面卻春色盎然、綠草叢生、微風拂面、桃花盛開。
仙界、天界的弟子們迅速的通過洞口,所有的弟子通過洞口後聽到一身尖銳的鳥叫身,轉身一看,是神獸火雀把它的頭伸入洞口,脖頸四處搖晃,奈何它的身體太過龐大了,是無法通過洞口的。
大家們才放心下來。
錢鐵務說道:“天神,怎麽辦?火雀它不會鑽進來?”
荒天月神色淡定,道:“不會。孟卻,安排一下仙界的弟子們去治療休息。”
孟卻應道:“是的,天神。”
“荷夜冰?”孟卻請示天神,還趴在他背上的荷夜冰需不需要他來照拂。
“我來。”荒天月答道。
空中飄落着粉色的桃花瓣,落英缤紛,粉色的花瓣飄落到荷夜冰的鼻尖,癢癢地讓她不由得睜開了雙眼。
荷夜冰全身無力趴在荒天月的肩上,她體內沒有了紅碧玉,荒天月暫時封住她的血穴,盡量讓血液不要流動這麽快,她望着荒天月說道:“楚哥,都怪我。”
“嗯?”荒天月背着荷夜冰,對他說的楚哥貌似很是疑惑。
荷夜冰心道:“難道荒天月不是天楚嗎?”
荒天月蹙眉道:“你記得我?”
荷夜冰內心一陣欣喜,她的楚哥沒有消失,“你真的是楚哥,我記得,所有人都把你忘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荒天月喃喃道:“怎麽會?貓眼石明明消除了記憶。”
荷夜冰突然一陣呼吸急促,眩暈的腦袋已經聽不清楚荒天月說了什麽,荒天月一直禦劍背着荷夜冰穿行在空中,天界中霧太大,根本看不太清晰,眼前就是一大片白白的霧。
荷夜冰漸漸感到身體很冷很冷,不由自主用力握緊交叉在荒天月身上的手臂。
心裏想到:“難道我快要死了嗎?為什麽感到很冷很冷。”
荷夜冰感到荒天月帶着她漸漸的下降,直到荒天月平穩的落道了地上,來到了一個大殿門前,大殿瓦檐下方上有一塊黑色的牌匾,牌匾上白色的字體寫着“廣寒宮”三個字。
荒天月背着荷夜冰從大殿入口進入了廣寒宮內的,四周迎着一絲月色顯得特別暗黑和蒼涼,一股寒氣滲透着全身,荷夜冰不由得哆嗦了起來,身體不斷的發抖,但血液好像禁止了,沒有血脈噴張,心髒供血不足的感覺。
“很冷?”荒天月頭微微往後側了側後腦勺問道。
“楚哥,我是不是快要死了?”荷夜冰感到渾身發冰,很冷很冷。
荒天月沒有回答,把背上的荷夜冰輕輕放在了地上,又一手托着她的肩膀,一手抄着她的膝彎,抱了起來,放到了一張透明的石床上。
一瞬間,荷夜冰感到寒氣入骨,嘴巴不停的在哆嗦,腦袋瞬間清醒了不少。
荒天月低頭凝視他,說道:“你的經脈暫時封住了,躺在這張千年寒石上能夠讓你的血液不在沸騰。”
荷夜冰顫抖的嘴唇說道:“楚哥,都怪我,若不是我,神獸火雀不會解封。”
荒天月駿逸的臉龐上眉尖微微一挑,不可置信地又問一遍:“你怎麽會記得我?”
荷夜冰伸手握着荒天月修長手指上的露出的那一截手腕,“你是天楚?是天楚是嗎?”
荒天月眼神中透出一絲疑惑,他岔開了話題,“我會救你。”
荷夜冰一股自責和無奈湧到了心頭,她很後悔因為一己私利而使得火雀解封,“對不起,我一直瞞着你,我其實是人妖之女,我一出生我的血液就是混合了人和妖的血液,這兩種血液在我的體內并不融洽,因此我爹爹就給我吃了紅碧玉,能暫時的讓我像正常人那樣活着,我女扮男裝上起桐山最終的目的是想上天界拿到橄榄石,用橄榄石去除體內的妖血,救自己一命。”
荒天月并露出慌張的神色,未答話。
荷夜冰怕天楚記不起來,他曾救過她,便道:“我并沒有姐姐,你在梵音古寺裏面救過我…還有在在青樓…救過我……”
“你…。”荒天月似乎想起了什麽,神情愕然。
荷夜冰深知自己追虐深重,不奢求天神的原諒,:“楚哥,你讓我死吧,我也不想尋什麽橄榄石了,解封火雀的事情已經釀成了大錯。讓我我自生自滅吧。”
荒天月面色毫無波瀾,冷聲命令道:“躺着,等我。”
荷夜冰:“???”
荒天月說完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
荷夜冰感到很自責,她寧願她死了,她望着天楚黑色的後背,輕輕說了一聲,“對不起。”
大錯已釀,該如何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