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澤風呀!”姑媽的聲音依然飽含着活力,“他昨天就到伊克賽島了,說是怎麽也打不通你的電話,也找不到你,人急得不得了。”
“他真來了?”江亦璠心裏有些叫苦,估計這次他是來讓她兌現諾言的。
“那正好,我馬上打電話告訴他,讓他去碼頭等你。”
“哦……”江亦璠讷讷應聲,情緒複雜了些。
白夕默好像猜到了些什麽,狀似很随意地問:“有人要來接你?”
“對,昨天都來了,待會兒他會在碼頭等我,正好你也嫌我累贅,我再也不會打擾你了。”江亦璠心裏還跟他賭着氣,說出的話明顯是在揶揄。
“我有說過你累贅嗎?”
“你嘴上沒說,可你的态度表現出來了。”
白夕默不可理喻地看看她:“随你怎麽想。”
碼頭邊,聚集着有不少游客等着上船。
太陽正耀眼,晃得人眼都睜不開了,但江亦璠還是大老遠就在人群裏看到了南澤風。
無論身高,還是相貌,他在人堆裏都是那麽出衆,自然特別奪人眼球。
望見她的瞬間,南澤風的臉上旋即綻開陽光般的笑臉,怕江亦璠看不見他,趕快向她揮手。
疾跑過來,還未站定,就已經向江亦璠張開了雙臂。
江亦璠本能地躲了一下,可還是沒能躲過去,被他抱了個滿懷,她別扭地掙開他,嗔怪道:“你幹什麽!”
眼睛下意識地瞥一眼旁邊的男人,怕他誤會,卻見他一如既往的沉冷淡漠,無任何反應,頓時感覺是她自作多情了,情緒莫名的低落了幾分。
“迎接儀式。”南澤風把頭一歪,動作帥氣利落。
“讨厭!”江亦璠生氣地橫他一眼,徑自往前走去。
南澤風疾追兩步,攔在她身前,突然扶住她的肩膀,嗔怨地搖晃了兩下:“璠,你到底怎麽回事呀?怎麽打你電話都不通,我以為你出了什麽事,我都快擔心死了。”
江亦璠掰開他的手,對他的關心并不領情:“跟你說不讓你過來,誰讓你來的!”
望着她們打情罵俏的背影,白夕默只感覺刺目難耐,心口處悶悶的,像有團什麽東西堵在那裏,很不舒服。
走上前去,對着江亦璠遞過去她的背包:“你的包。”
江亦璠看他一眼,接過背包,道了聲:“哦……謝謝你啊!”
随着她的視線,南澤風也看了白夕默一眼,兩雙眼睛不期然地對上,南澤風的眼裏有不善射出,唇角微微一勾,一抹不屑從唇畔流出:“璠,他就是你所說的驢友?”話是跟江亦璠說的,可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着白夕默。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江亦璠竟然跟這樣的極品男人同游了幾天,雖然滿臉絡腮胡子,卻難掩其俊朗絕美,尤其是他出衆的氣質,自有股指點江山的氣魄,讓南澤風在他面前莫名的産生一種自慚形穢。
“對,同吃同住的驢友。”迎上他充滿敵意的目光,白夕默只冷漠地瞟了他一眼,便把視線調開,分明是沒把他這號人放在眼裏,居高臨下的姿态更似一種挑釁,頓時讓南澤風的心頭竄出火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