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經常,只是我媽做的時候,我偶爾在旁邊幫幫忙。我媽一直吃不慣仆人做的飯,經常自己下廚,我看的多了,自然也學會了不少。”
“時間不早了,收拾完,我讓司機送你回去。”說完,拿起電話要給司機打電話。
傅靜柔的神色登時慌亂了幾分,搶先道:“陛下,現在外面雨下得好大,還是別麻煩司機了,我在這裏會很安靜的,保證不會妨礙到您。”
白夕默盯着她娴靜文雅的臉瞧了一會兒,又收回了手機,對她,他總有種于心不忍的感覺,而且,面對她時,也常常讓他産生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收拾完早點休息,我先到書房了。”
傅靜柔整理好廚房出來,給白夕默沏了杯安神的紅茶,款款走向書房。
敲了幾下門,聽見裏面的回應,她才打開了門。
白夕默正坐在電腦前,看見她,只微微擡了下眸,就又垂眸在了電腦上。
傅靜柔把紅茶放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謹慎地望向他一向淡漠冷峻的臉,大着膽子問:“陛下,能耽誤您幾分鐘的時間嗎?”
白夕默擡眸,微詫地看她:“有事嗎?”
“後天是B國來我國的文化交流,我第一次在那麽大型場合演出,心裏很沒數,我想先拉一遍給您聽,您幫我提點指導意見。”
“琴帶了嗎?”
其實,她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豈料他居然這麽爽快地答應了,傅靜柔受寵若驚地睜大眼,眸光潋滟,璀璨生輝:“帶了,我馬上去拿。”
她拿來大提琴,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深吸一口氣,調整好狀态,左手放在琴弦上,右手拿弓,又深吸一口氣後,才開始正式拉琴。
她拉的還是那首自己譜寫的《心語》,曲子拉得相當流暢,這是勤奮練習的結果,她拉琴時的神态很投入,柔美恬靜的臉上總是帶着一種淡淡的哀愁。
白夕默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內外兼修的優秀女孩,可他對她,更多的只是贊賞,而非男女間的那種吸引,抑或是興致……
曲子結束,傅靜柔輕輕起身,殷切地瞅着他略帶迷離的俊臉,輕聲提醒:“陛下,我拉完了,您覺得怎麽樣?”
“嗯,每個樂段都處理的很好,過渡也很自然,只是,你好像還不夠投入,感情上還欠缺一些。”白夕默評價得很中肯。
傅靜柔贊同的點頭:“您聽出來我的緊張了?”面對他時,她總是心裏像長了草,亂而緊張,也難怪他會說感情不夠投入。
白夕默端起旁邊的紅茶,喝了幾口,才說:“聽出來了,放松些會好點,其實,音樂很大程度上并不是刻意向聽衆展示你高超的演奏技巧,而是在訴說內心的真實感情。”
“我明白,其實您所說的也正是音樂的至高境界,我會努力的。” 能得到惜字如金的他親自指點,傅靜柔滿心都是歡喜。
此刻,他的臉上已沒有了昔日的冷峻威嚴,在柔和的燈光下,平添了幾分居家溫暖的親切感,傅靜柔癡迷地望着他,突然大着膽子問:“陛下,您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學鋼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