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默抽回心神,又恢複了慣有的冷淡态度:“時間不早了,趕快去休息吧!”

“是……”傅靜柔失意地抿了下唇,起了身,對着他微微颔首,拿着大提琴出去了。

翌日,傅靜柔刻意起了個早,給白夕默做了早餐,等他起床後,早餐已經端上了餐桌。

看見他洗漱完出來,傅靜柔對着他微微欠身:“陛下,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您慢用,我就先走了。”

白夕默看見她背着琴出來,說:“司機就在樓下,我打電話讓他送你去上班。”

“多謝陛下!”傅靜柔的心裏湧起暖暖的感動,這是他第一次這麽關心她。

她剛轉過去身,白夕默突然叫住她:“等等。”她回轉身體,眼含期待地望着他,而他卻說,“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随便來這裏了,我不喜歡被人打擾。”

心裏,劃過明顯的受傷,努力保持好臉上得體的笑容,她向他再次微微欠身:“是……”

過去路口就到國家樂團了,傅靜柔想在附近找個地方吃早餐,于是提醒司機:“就在這裏停車吧!”

“是。”司機應聲,踩了剎車。

下了車,傅靜柔一邊走,一邊找尋吃飯的地方。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傅靜柔下意識地往旁邊躲閃,腳步聲在她身旁稍作停留,她還沒反應過來,突然感覺左手處一疼,緊接着,手提包就不見了,就連搶走手提包的人影也不見了。

傅靜柔心下大駭,顫抖着聲音大喊:“搶劫了……有人搶劫了……”

熱心路人聞聲奔來,看看她鮮血直流的手,提醒:“小姐,你的手受傷了!”

之前的注意力一直在被搶的包上,并沒有留意手上,伸出左手,這才發現,除了大拇指,其他幾根手指都正淌着血。

“遭了!”她不顧受傷的疼痛,不顧被搶走的包,心裏所擔心的卻是怕影響到明晚的演出。

“小姐,你的手需要馬上包紮,讓我丈夫送你去醫院吧!”一對熱心的黑人夫妻走上前,妻子趕快拿出自己的手帕,幫她簡單包紮了一下,便扶着她往車前走。

傅靜柔對着他們微微颔首:“謝謝!那就麻煩你們了。”

“小姐,我剛才已經打了報警電話,你的包裏有什麽重要東西嗎?”黑人妻子有些擔心地問。

“也沒什麽特別重要的。”她現在最擔心的不是包被搶,而是擔心影響明晚的正常演出。

“那就好。”黑人妻子這才放心地點頭。

大早上,醫院裏很冷清,值班醫生替她檢查了傷勢,傷口像是被鋒利的刀片劃傷的,雖然不算深,但碰到傷口處,還是很疼。

給她包紮完,醫生交代:“這幾天盡量不要觸碰傷口,過幾天應該就愈合了。”

“醫生,我是大提琴演奏師,明天晚上有場很重要的演出,您看我的手可以嗎?”傅靜柔不無擔心地問,受傷的正好是左手,左手是要用力按弦的。

醫生看見她剛才背來的大提琴包,鄭重地說:“恐怕不行,你一用力必定牽扯傷口,肯定會影響你正常的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