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跳躍着火焰的眼睛,江亦璠的臉更是爆紅,氣惱地砸他:“你壞死了!壞死了!壞死了!”
白夕默也不跟她計較,拉着她往外走,推開一間浴室的門,命令:“去把自己整理好再下去!”
“哦……”江亦璠讷讷地應聲,趕快把門關上,還不忘上鎖,唯恐他會趁虛而入。
白夕默則進了另一間浴室,雖然他衣冠楚楚,表面上看不出有什麽不妥,可只有自己知道他的不堪在哪裏。
脫掉衣服,他自我解嘲地嘆口氣,站在了淋浴下,冷水的刺激讓他滾燙的身體一個激靈,冰火兩重的感覺有種致命的難受感,對于男人來說,在那個時候戛然而止,比要命還難受。
另一間浴室裏,江亦璠脫去身上的裙子,站在花灑下,看着身上開遍的紅色花瓣,心裏又羞又惱,讨厭的男人,剛才要不是管家,恐怕已經被他強了。
明明他那麽想要她,可為什麽總不吻她的唇呢?在她潛意識裏,男女親昵的方式往往是從接吻開始的,哪像他一樣,從沒吻過她的唇,卻直接就想要更過分的,江亦璠越想越別扭。
奇怪的男人!可惡的男人!
身下,突然湧出一股熱流,低頭一看,糟糕!怎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沒有任何準備,待會兒可怎麽辦?
不過轉念一想,心裏又有些幸災樂禍,這下子,他該徹底沒機會了吧!
匆匆沖了個澡,擦幹淨身體,趕快穿上衣服就出去了。
樓上靜寂一片,不見一個人影,她猜想他已經下樓去了,于是也趕快往樓下走去。
來到客廳,只看見兩個黒仆,并不見白夕默的人影,她又來到餐廳,仆人正在忙着上餐,也不見他的蹤影。
看見黑人管家,江亦璠急切地問:“你們家少爺呢?”
“剛才你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黑人管家笑容可掬地回答,留意到江亦璠濕漉漉的頭發,一下子驗證了他剛才的猜測,眼睛裏的八卦晶光更耀眼了。
江亦璠無暇顧及他別樣的眼神,對着他匆匆點點頭,轉身就出了餐廳,樣子有些火急火燎的。
剛上到二樓,迎面正好撞上從樓上下來的白夕默,他不僅洗了澡,還換了衣服,一套淺灰色的居家服,相較于往日的冷峻,平添了幾分居家男人溫暖的感覺。
看見她,白夕默不解地挑眉:“怎麽又上來了?”
望向他冷淡如昔的俊顏,江亦璠面露糾結,卻也迫不及待:“那個……這附近有沒有商店超市之類的?”
“沒有,這裏的東西很齊全,你需要什麽,直接問管家要就行了。”白夕默不甚在意她的難堪表情,邊說邊往樓下走去。
讓她去問男人要女生用品,而且還是個男仆,讓她怎麽張得開口,江亦璠氣惱地跺跺腳,追上他:“你先別下去,我……我還有重要的事。”
“什麽?”白夕默停下腳步,回望着她。
江亦璠糾結地咬咬唇,難以啓齒地說:“我……我那個來了……”
192章伊安島度假(八)
江亦璠糾結地咬咬唇,難以啓齒地說:“我……我那個來了……”
“什麽來了?”白夕默不明所以,聲音不自覺地擡高。
江亦璠氣得臉色漲紅,還說他會讀心術呢,現在這麽關鍵的時刻,怎麽就死活讀不懂她的心了呢!
“我大姨媽來了,需要衛生棉,你去幫我問管家要!”江亦璠咬咬唇,深吸氣,別看眼睛說話,話一說完,趕快轉身往樓上走去。
白夕默一怔,衛生棉?恐怕管家那裏真是沒有,這裏以前是老國王的度假別墅,從沒有女眷來過,也就自然不會準備那些東西。
黑人管家走過來,對着白夕默微微颔首:“少爺,可以開飯了。”
“嗯。”白夕默微點了下頭,吩咐,“去拿紙和筆來。”
“是。”管家趕快複命去了。
接過管家手裏的紙筆,白夕默匆匆寫了幾個字,遞給他:“府裏有這種東西嗎?”
管家很認真地看了幾遍,最後,難為地搖頭:“沒有。”
“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務必在最短的時間把東西備好,午飯推遲一會兒再開。”
“是。”管家不假思索的應聲,對于國王的命令,誰都不敢有二話。
管家倒是毫不含糊,眼珠骨碌一轉,就有了好主意。
于是乎,他振臂一呼,所有女仆都被召集了起來。
女仆個個睜着緊張的眼睛,以為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當聽說是要她們交出自己的海綿寶寶,頓時一片嘩然,傻子也能猜出來,她們的海面寶寶是要送給誰用的。
想到用她們海面寶寶的人也許就是她們未來的王後,個個都興奮得不得了。
很快,管家的手裏已經多得拿不下了,趕快跑上樓複命去了。
看見白夕默把一堆形色各異的東西塞在她手裏,江亦璠不禁啞然失笑:“大叔,你确定這是從管家那裏要來的?”這哪是府裏準備的,分明是搜刮來的。
“廢話!準備好快點下來!”想到計劃徹底落空,白夕默不悅地蹙着眉,語氣很不善,先下樓去了。
江亦璠來到餐廳時,白夕默已經坐在了正位上,臉色酷寒,跟剛才那個情潮泛濫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大姨媽一來,江亦璠反倒不怕他會把自己怎麽樣了,坐在他旁邊的位置,眼睛肆無忌憚地盯着他冷峻的臉,沒話找話:“大叔,你臉色這麽難看,不舒服嗎?”
白夕默哭笑不得地瞥一眼這個始作俑者,冷斥:“吃飯不說話,你忘了?”
江亦璠失落地翹起上唇:“人家也是關心你嘛!”
待仆人們把菜上齊,白夕默将他們揮退,留下兩人緘默無聲地用餐。
雖然已經習慣了他用餐的怪癖,可江亦璠還是感覺有些別扭,端起身邊的紅酒,對着他舉起酒杯:“大叔,祝你生日快樂!”
“……”白夕默漫不經心地放下刀叉,看了眼自己那杯紅酒,沉吟片刻,端了起來,對着她隔空一碰,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繼續用他的餐,好像視她為空氣一般。
江亦璠不滿地撇撇嘴,小聲嘟囔:“沒見過這麽不懂禮貌的人,連聲謝謝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