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璠不滿地撇撇嘴,小聲嘟囔:“沒見過這麽不懂禮貌的人,連聲謝謝也不會說。”
他卻冷掃她一眼,懶得理會她,江亦璠簡直覺得他不可理喻,索性端着酒杯,賭氣似的喝酒。
可剛喝了一小口,手裏的酒杯卻被他奪走了,江亦璠還沒反應過來,耳畔就響起他的斥責聲:“來大姨媽不能喝酒不知道?”
“呃?”剛才只顧着生悶氣,把那檔子事暫時忘了,望望他依然冷酷的臉,江亦璠忍不住嘲笑,“大叔,你懂的挺多的嘛!”
白夕默冷掃她一眼,沒言語。
江亦璠越想越不對勁,忍不住嘟囔:“連女人的這種事也知道,還說沒交過女朋友的呢! 傻子才會信!”
白夕默嗤笑一聲,舀了勺湯喝了一口,煞有介事地說:“這湯是不是醋放多了,這麽酸,你嘗嘗看。”
江亦璠很聽話地舀了勺湯,認真地品嘗了一下:“沒有啊!我的剛剛好,一點也不酸。”
“所以說,以你的智商,不是傻子是什麽?”
“讨厭!總愛捉弄人!不跟你說話了!”後知後覺的江亦璠又羞又惱,幹脆賭氣不理他。
午飯後,白夕默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居然主動提出要帶江亦璠出去看那些怪樹。
雖然來大姨媽有點不舒服,江亦璠還是欣然答應了。
乘上電瓶車,來到那片神奇的世界。
太陽突然被一片烏雲遮蓋,天色瞬間陰暗下來,天空壓得很低,空氣中多了絲濕潤,一棵棵奇怪的樹被淺墨色的天穹籠罩,正在昭示着自己的獨一無二,神秘詭谲。
“這裏簡直太神奇了!”站在像蘑菇似的龍血樹下面,江亦璠發出由衷的感慨。
“聽說這裏有不少物種都跟巫術有一定關聯,這裏過去也應該隐居着不少世外高人。”撫摸着龍血樹粗糙的樹幹,白夕默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異能術的鼻祖也許就在這裏吧!
“巫術?你說世上真的有巫術嗎?”江亦璠心裏一驚,睜大懵懂的眼睛問。
“當然,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白夕默不假思索地回答,異能術應該就是巫術的發展演變吧!
江亦璠若有所思了片刻,突然說:“哦,對了,那個彈琴的小子好像就會巫術,有好幾次明明他就在我眼前,可突然之間就不見了,真的好奇怪呀!”
掩住心虛,白夕默嗔怪地敲了下她的腦殼:“跟我在一起,不許想別的男人!”
“我沒有想,只是随便說說而已。”江亦璠努努嘴,轉而笑道,“喂!大叔,你也吃醋了嗎?”
“可能嗎?”他嗤笑,怎麽可能自己吃自己的醋?讓她愛上他兩次,應該說高興還來不及。
天色愈來愈暗沉,像是要下大雨了。
白夕默拉起江亦璠趕快往回走,還沒到電瓶車上,大雨已經傾盆而下,頃刻間,兩人的衣服濕了個透徹。
乘上電瓶車,司機風馳電掣地往回返,電瓶車除了頂棚,四周沒有玻璃的阻擋,大雨随着疾風灌進車內,撲打在他們身上,江亦璠不禁打起了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