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異樣的婚禮

西城楊柳弄春柔,江水粼粼映春光。旭日東升的陽光瞬間撒在急速追逐的我和樂舞身上,望着她飛往天壇的方向,我甚至期盼着易璇晖能及時的将她阻下,以免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一路的苦口婆心,無一不昭示着我這三寸不爛之舌是有多麽的無能。我沒有她那麽好的體力和武功,追了一半的路程就已經上氣接不了下氣了。

“快點,要不然就拿不到了,你還想不想嫁人了?”樂舞的身影突然落在我的身側,輕紗飄飄的晃在我的眼前。

“你到底想幹什麽啊?”我喘着大氣問她,顯然她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她提起裙擺再一次起身。我憤然道:“你再跑我就不追了,沒有東珠我一樣結婚,實在不行我就不嫁了。”

話剛落音就聽見身後有人踩碎屋瓦的聲音,詫異的回頭才知道我的身後竟然跟着一批飛檐走壁的高手,但都是不遠不近地跟着。想來剛才不嫁的話似乎對他們的刺激不小,一個個大驚失色的看着我。

我臉上一熱,甚是尴尬的繼續提步去追,樂舞,這仇我可記住了,她以後要是成親,我非要給她好看。心中一陣叫苦之後只好繼續去追。

接近天壇的地方,樂舞身姿一轉朝向另一個方向飛去。我低頭望了一眼連禁軍都控制不了的百姓,一個頭三個大了。

朝陽城外春光無限好,青色成了入眼的主打色調。晚春的楊柳搖擺着深綠色的身姿,微風拂過撩起千層綠色的Lang濤,中間點綴着星星點點的花朵。

明明是一路都跟的緊緊的,卻不想朝陽城外太過寬闊,樂舞的速度一到郊外便快的驚人,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她便沒了倩影。我茫然的望着這似乎被人清場的原野,腦海裏疑惑的緊,閉目傾聽,除了風的聲音似乎還有拳腳相激的打鬥之聲。

“娘娘,末将、、、”

“你誰啊?”我正準備趕過去瞧瞧,不想身後突然冒出來一個穿着禁軍服飾的男子,單膝跪地喚我娘娘,一時之間還有些不習慣。

該禁軍被我這麽疑問頓時窘了起來,支支吾吾半晌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最後十分驚恐道:“娘娘恕罪,屬下不是、、、”

“不是什麽?”我急切道,“唉,算了。聽見打鬥聲沒有?過去看看。”

該人如蒙大赦一般,急忙道了一聲“是”,随即拔地而起,沒一會便不見了身影。我心中着急搜索樂舞,便也急切的跟了上去。

遠遠望去,打鬥的人看身形應該是男子,其中一人已經浴血奮戰了,瞧他身上紅的,看來流血不少,真是血腥的很,平白壞了我的好日子。不過既然是男人,那便不關樂舞的事情了,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打算換個方向找找。

“啓禀娘娘。”

“怎麽又是你?”腳步還沒有移動,身後又是一道神出鬼沒的聲音,猛然轉身竟是剛剛的禁軍,不同的是他身後又跟了幾個禁軍。

該人又是一窘,随即黯然道:“啓禀娘娘,正是屬下。方才娘娘差遣屬下去查探前方的打鬥,所以屬下前來禀報。前方打鬥的是皇上和另一個人,聽皇上喚他冷寒清,周圍的禁軍都被下了死命令不的靠近,不知娘娘有何、、、”

我已經沒有耐心去聽他的這些個長篇大論,心中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到底怎麽回事?不是冷公子勸我放下心結的嗎?怎麽現在他會和璇晖纏鬥到了一起,我的這顆腦袋越發的想不通了。

本以為浴血奮戰的男人竟是穿鑲着金絲邊大紅喜袍的璇晖,另一位白衣男子便是冷公子了。不出那禁軍所言,四周的禁軍圍着一個好大的圈子好讓圈內的人又足夠的空間施展身手。看他們打的熱火朝天的樣子,似乎還沒有分出勝負。

我心下一急,急忙抽出一支固定鳳冠的金釵作為暗器飛了過去,恰好打在兩人纏鬥的中心。二人武功皆不弱,自然輕松避過這金釵。冷公子左手夾住金叉的頭部,璇晖的右手也将将抓住金釵的尾部,随即都是一驚,齊齊的看向圈外的我和身後的一群禁軍。

“你們打夠了沒有?怎麽回事?”我氣沖沖的往前走,禁軍圈子很自覺的給我讓了個缺口。

冷公子嫣然一笑,百草失色,随即抽出插在後腰處的扇子故作風流的搖了起來:“你來啦,真慢。”

“什麽?”璇晖破口而出,帝王的威嚴盡顯,着實讓周邊的人吓得四肢顫了顫,“你故意的?”

“那不然呢?”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樂舞輕輕巧巧的落在我的身側,以內力将鳳冠中央的東珠嵌進鳳冠內。

我詫異的看着她身側的男人,到底是袁博興呢還是袁博軒呢?自打知道袁博興的無能是僞裝的之後,這兩兄弟的區別可能就只剩下文武了。

“別這麽盯着他看,有人會打翻醋壇子的。”樂舞擠兌了我一下,眼神看向易璇晖,“好了,任務圓滿完成,我們也該功成身退了。”

“什麽任務,什麽功成身退啊?”我急忙抓住将要逃跑的樂舞,誰知她一個轉身,長袖在我眼前一晃,我只覺得喉口處被塞進一個什麽東西,沖進太大,直接讓我吞了下去。

“你讓她吃了什麽?”璇晖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我的身後,長臂一撈将我攬在懷裏。

他的一句話讓在場的禁軍瞬間将冷公子等三人包圍了起來。

“春風一度很銷魂呢!哈哈哈、、、、、、”

我詫異于樂舞的笑聲,只是這春風一度聽起來有些不好的意味。我知道禁軍攔不住他們,也不想他們受到什麽傷害,只好拉着璇晖不放,硬是讓禁軍退開。

“你有沒有怎麽樣?感覺如何?”璇晖緊張的打量着我。

“沒事啊,真沒事,放他們走吧。”我掙開他的懷抱,身子暫時沒什麽異樣,再說這麽多人在場,還真是有些難為情。

璇晖思索良久,看了看天色感嘆道:“已經誤了吉時了。”

答非所問,這态度讓我有些緊張。誤了吉時可是皇室最在乎的事情之一。今日之事鬧得滿城風雨,說難聽點就是皇室顏面掃地無光,這樣的恥辱,真不知道璇晖該怎麽收拾善後?

“沒事,不管是不是吉時,我今日嫁給了你就夠了。”本想試着安慰安慰,不想還真起到了作用。

陸晗帶人趕到的時候,冷公子等人已經策馬揚長而去,獨獨留給了易璇晖一封簡短的信件,那是樂舞清秀的筆跡:

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了,博軒的傷我已經在你身上讨回來了,今日事晴兒大婚,那藥權當做賀禮吧,青樓常備的。

我的臉色瞬間一黑,我吃的該不會是春藥吧?

近乎驚恐的看向身側的易璇晖,那封信已經化作粉末了。而我的身體似乎有些熱了,越來越燙。

“啓禀皇上,皇城內外的騷亂已經平息了,這國婚還要不要、、、”

“不要了。”我急忙打斷陸晗的話,身上又熱又癢的感覺有點忍不住了。我顫抖着雙手抓住易璇晖的衣襟,“我、、、我們其實已經、、、已經算是成親了,那個繁瑣的國婚、、、我看、、、我看就免了吧。我有點累了,我想、、、想回宮了。”

還好那封信只有我和易璇晖看見了,我身上的異樣別人沒有看出來,否則丢人丢大了。

“怎麽了?不舒服了?”璇晖急切的将我橫抱起來,腳步離地的一瞬間,我的心瞬間一沉,雙手不自主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大概是剛才跑的太急了,有點熱。”我不敢大口喘氣,害怕他發現我不是有點熱而是非常熱。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處境,轉身便命令道:“即刻回宮。”

燥熱難耐,我已經算是耐力非常的人了,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拉扯身上穿了足足有八層的嫁衣,全身到處癢癢的,真要抓撓又找不到一處真正的癢點,實在折磨的緊。

“別亂動了,再蹭的話我可就受不了了。”璇晖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是極力壓制的。我明白他的意思,立馬忍住不動,有些尴尬的道:“不好意思,對不起。”

“說對不起做什麽?”他呵呵一笑,絕美的臉龐此刻看起來溫柔如水,夾帶的點點緋紅。

“都給朕滾出去。”不知道他哪裏來的火氣,直接踹開鳳儀宮的大門,一聲怒吼将一屋子的奴才全都轟了出去。

火紅的龍鳳燭還在不停的跳躍着燭光,偌大的宮殿內早已經被紅綢裝飾瞞了,桌上床上到處都是蓮子、花生和龍眼等吉祥品。

璇晖扯開床上放慢吉祥品的被褥,抖落一床的蓮子花生才将我輕輕放在床上。我不安的扭動着身子,口渴的緊。“我、、、渴,想喝水、、、想、、、唔、、、”話還沒有說完便淹沒在他深深的吻中,茶水随之進入嘴中。口渴感一解決,身上難耐的燥熱和瘙癢之感便越發的清晰。

嘴唇被他緊緊的壓着,舌頭有些酥麻,鼻子已經不足以呼吸了。不知不覺間身上的嫁衣一件一件的不見了,褪去身上那八件火紅色,內裏是金黃色的綢緞亵衣,那是早上才換上的,現如今已經被拉扯的不成樣子了。

濕濕的吻從臉頰移至脖頸處,所到之處無不解除了那奇癢難耐。一陣陣舒暢的感覺傳到四肢百骸,促使着我将身子更加貼近他。

“你在誘惑我?”突然他停下了動作,模糊之間只見他微微翹起的嘴角挂着莫名的笑意:“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