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脈,在現代社會是十分重要的。

亞歷山大的人脈來源,顧誠人十分不想知道。光是看那個人那紳士的笑容,便知道身後的黑影有多寬廣。

這個人雖然未必是直接犯罪者,可經過他手上的人命也絕對不是小數目。

“我跟洛奇以前有些交情,他手上總有一些難以搞到的好酒。”亞歷山大笑着讓左及川和顧誠人嘗嘗剛煮好的咖啡:“雖然我不是個酒鬼,卻總是很盼着他帶酒過來。”

左及川靠在椅子上,神色坦然地看着亞歷山大:“我們想找一個人,她被人藏起來了。或者說是被人劫走了。”

亞歷山大微微一笑:“有沒有多一點的線索。畢竟一說到劫持我能想到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左及川想了想:“最近劫過精神療養院的,很多麽?”

亞歷山大怔了怔,低頭笑了起來:“你很有趣。”

一擡手,那個叫做布蘭登的黑人便拿過一個手機來。亞歷山大笑着看着左及川,撥通了一個號碼。

“休斯頓,老朋友。好久沒聯系了,最近過的還不錯麽?”亞歷山大的口氣熟稔,對方應該是他十分熟悉的人。

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頓時傳來尖刻的雜音。顧誠人英語不算好,可也聽到了幾個son啦bitch啦,之類的電影裏常聽見的單詞。

左及川面部表情就豐富的多了,顯然是在質疑亞歷山大的人脈。怎麽聽對方都應該不會是他的朋友才對。

難道米國這邊也十分流行哥們兒見面先開罵?

“哦,老夥計。怎麽會呢?你看到我跟艾琳娜那次絕對是不小心,你知道夏天多喝了酒就容易出問題,再說。我們之後再也沒聯系過了啊。那個女人蛇蠍心腸的只有你喜歡才是。”亞歷山大臉上始終挂着紳士的笑容,聊天的內容卻跟那笑容完全不搭調。

顧誠人側過頭小聲地問左及川:“白虎究竟是什麽來頭?怎麽會認識這麽危險的人物?”

左及川一挑眉:“這個人很危險麽?”

顧誠人點點頭:“很危險,背後的黑影太大了也太寬了。可是挺奇怪的,這個人倒是不錯。”

左及川迷茫地看了顧誠人一眼,背後有着巨大的陰影,可人卻不錯?這麽詭異的組合是怎麽回事?

“好啦,下次請你喝酒。怎麽樣?”亞歷山大爽朗地笑着挂了電話。

兩個咬耳朵的小子頓時端正了态度。

亞歷山大笑了笑:“你們運氣确實不錯。那個人碰巧我朋友認識。”

顧誠人眯了眯眼睛。朋友……這個詞聽起來怎麽涼涼的?

左及川端正了臉色:“請問我需要付出多少代價才能拿到這條線索?”

亞歷山大确實愣了一下,馬上就笑開了:“你們國家的人确實有趣。來跟我要線索的人從來沒有你這樣主動的。”

左及川淡淡地一笑:“我們國家的人都十分有眼色,絕對不會白欠人人情。”

亞歷山大抿着嘴笑着擺擺手:“不了。不需要。如果以後我需要你的幫助,不要将我拒之門外就行了。”

顧誠人皺了皺眉,這樣的空頭支票開的太大了。萬一亞歷山大以後拜托左及川殺人,難道他也要幫忙不成?

亞歷山大琥珀色的眼睛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芒:“那位小朋友倒是不太贊同我的觀點啊。”

顧誠人一凜。卻沒有避開亞歷山大的視線。這種壓迫感仿佛無中生有一樣。方才還十分溫和的氣息一瞬間就緊繃起來。

“如果你拜托他殺人,他也要聽麽?”

亞歷山大深深地看了顧誠人半晌。才笑了起來:“不會,拜托人殺人也要看這個人的資歷如何。你的朋友,不是能夠取人性命的類型。”

笑着低頭喝了口咖啡,亞歷山大才緩緩地看向左及川:“至少在這裏是不行的。”

左及川嘴角微翹:“我應承你。線索是什麽?”

亞歷山大挑了挑眉:“你聽沒聽說過a級催眠師?”

左及川細細地思索了一下:“我在米國念博士的時候曾經聽聞過這個人的傳奇。但我以為那不過是都市傳說罷了。”

畢竟催眠師這種職業也算是心理學的範疇。跟國內的陰陽師道士之類的比起來傳奇性差太遠了。

顧誠人就坐在他旁邊呢,見慣了顧誠人使用秘術,催眠真的不算是吸引人。

“他最近就在曼哈頓。據說是接了個棘手的活。要催眠一個妙齡少女,那位妙齡少女據說之前策劃了一場違反移民法的非法監禁。不過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失去理智了。有人出高價務必要将她恢複正常。不知道心理咨詢師需要開價多少。”亞歷山大笑着說道。

左及川擰着眉想了想。如果利用催眠的方法,或許可以做到心理治療。可顧誠人并沒有下死手去破壞穆靜然的腦細胞,只是利用恐懼的方法來刺激她,恢複起來應該沒那麽快才對。

“具體位置在哪裏是不是不方便告訴我們?”左及川擡頭問道。

亞歷山大笑着點了點頭。

顧誠人扯了扯左及川的胳膊,示意他找人不需要別人幫忙。左及川心裏了然,便站起身十分友好地跟亞歷山大告辭。

亞歷山大微微驚訝:“你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找不到那個人。”

左及川笑了笑,指了指顧誠人:“我的人工gps更先進些。”

亞歷山大看了顧誠人一眼,得體地笑了笑,伸出手來:“我開始期待我們再次見面了。”

左及川眼神微微一暗:“或許還是不見的好。”

看着兩個小子出了門,布蘭登皺了皺眉:“先生,就算是沖着洛奇先生的面子,也幫他們太多了。”

亞歷山大眯着眼點着一根雪茄:“這兩個人……不是等閑之輩。”

回了自己房間,顧誠人直接就召喚出式神來。

“曼哈頓的話用老鷹就可以了。還得小心不要被米國空軍看到。用動物比較好一些。”

左及川整理随身的行李:“我們租輛車,這樣快一點。”

正亂着,門口有人敲門。

左及川疑惑地看了看顧誠人,見顧誠人點頭,才起身去開門。

門口站着布蘭登。

“先生說若是需要長時間奔波,還是租車來得快些。碰巧我們今日就要走了,不需要這輛車。就轉給你們,記得還就行了。”

左及川沉默了一會兒,綻開了一個笑容:“那就謝謝艾瑞克了。”

布蘭登皺了皺眉,将鑰匙遞給左及川轉身就走了。

顧誠人迷茫了個:“艾瑞克是誰?”

左及川抿嘴一笑:“是亞歷山大的昵稱。我忘記他姓什麽了。”

難怪布蘭登臉色不好,才聊這麽一會兒就叫昵稱,哪裏就親密到這地步了。分明是調侃人家嘛。

可這會兒也顧不得那麽多,找人要緊。

兩個人快手快腳地收拾好退了房直接找到了地下停車場的那輛車。

顧誠人都要哭了:“親哥,這麽招搖的賓利在馬路上開會不會太紮眼了啊。”

按照他的想法開個型號舊一點的常見的房車是最好了。眼前這閃閃發亮的賓利高級轎車,簡直就是移動靶子一樣。而且萬一對方有槍,打壞了他們怎麽賠啊?

左及川一把将顧誠人塞進車裏:“沒時間管那麽多了,先走了再說。”

上了車顧誠人的疑問再一次冒頭:“萬一那個亞歷山大是個在逃犯,會不會有fbi什麽的追蹤他啊?”

不是常有那種鏡頭麽。通緝犯租車神馬的分分鐘就被警~察叔叔給查出來。那個亞歷山大絕逼不是什麽好鳥。他們開着他的車走,萬一被拘留就麻煩了。

左及川已經發動了車子,他在米國是有駕照的。不算無證駕駛。

“放心吧。如果真的拘留咱們,就把他給供出去。禮尚往來。”左及川冷笑一聲。

今天是周日,要在這個時候奔曼哈頓去才是麻煩的事,街上除了車就全是人。

顧誠人心頭一動:“哥,好像是找到了。”

“這麽快?!”從放出去老鷹到現在還不到兩個小時,能這麽快找到,他們之前都是浪費什麽時間啊?

顧誠人眼珠轉了轉:“不好,他們似乎在移動。”

左及川發動車子,開出地下停車場:“能看到他們往那邊走了麽?”

“好像……有個大橋。”顧誠人眯着眼:“我不太認識。”

左及川差點沒翻白眼,大橋,米國就算是地方不大,橋也是不止一座的。

“那橋通往什麽地方?”這樣問應該能知道具體是哪一座了。

顧誠人死死的眯着眼睛:“這……我能說我在《x戰警》裏看到過麽?萬磁王擡起來那一座。”

左及川頓了頓,看着眼前閃爍的紅燈。萬磁王……《x戰警》第幾部有這個鏡頭來着?

紅燈一閃一閃,變黃,變綠。鬧鐘突然靈光一閃。

“知道了,金門大橋。”左及川眉心緊皺着。走那邊的話,就要繞遠了。畢竟有不少路是單行線。

這時候就顯示出好車的功效了。這輛車跑起來比他們預想的快的多,而且十分順暢。

但願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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