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男人在他真正想要的女人面前才會顯露出其最真實,也是最讓人癡狂的本性。

心,像從高空陡然摔落,碎了一地。

所有的堅持,在現實面前狠狠地扇了她一個耳光,也讓她陡然清醒了。

再也不願在這裏停留一分一秒,起身,顧不得抹去在臉上縱橫交織的淚水,打開衣櫃,開始收拾東西。

幾分鐘後,馬路邊站着一個拖着行李箱,卻不知何去何從的孤獨的身影,獵獵寒風中,那抹身影像一只離群的大雁,顯得孤苦無依,單薄無助,臉上的淚水幹涸在臉上,伴着寒風,如刀割般疼痛,可臉上的痛,怎敵心上的痛來的更猛烈!

一輛銀色汽車停在她面前,車窗滑下,一個染着黃毛的男人探出頭來,對着她咧開嘴巴:“小姐,要去什麽地方嗎?我送你。”

“……”那猥、瑣的笑容一看就不是什麽善類,傅靜柔暫時收起傷心,立刻提高警惕,拉起行李箱往前走。

“小姐,別走哇!我不是壞人,大晚上你一個人多不安全呀!不如我送你一程吧!”汽車依着她的速度緊緊跟着她。

“走開!我不需要你送!”怒斥一聲後,傅靜柔突然繞到他的車後,橫穿馬路,企圖甩掉他。

馬路上的車正多,她的突然橫穿,不斷傳來司機不滿的鳴笛。

“滴滴……嘎……”盡管車上的人猛踩剎車,可還是晚了一步。

南澤風懊惱地扶扶額頭,打開了車門。

看見跌坐在地的人,心裏閃過慶幸,幸好沒出人命,好像也沒有撞到要害部位。

南澤風走上前,微微躬身,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地上的人卻一動不動,旁邊的車輛來回穿梭,她的臉上也忽明忽滅,南澤風隐約看見她空洞的目光中充溢着淚水,臉上也挂着淚痕,樣子楚楚可憐。

他把腿完全蹲下,雙手去扶她:“小姐,如果你受了傷,我可以帶你去醫院看看。”

但地上的人毫無意識,木然地注視着前方,好像被吓傻了似的,南澤風的車一停,後面車便排起了長龍,鳴笛聲不斷傳來。

眼看交通就要陷入擁堵,南澤風只管把她從地上撈起來。傅靜柔終于有了反應,慌忙掙開他,胡亂抹了把臉上的淚,就要尋找自己的行李箱。

南澤風眼明手快,先她一步把行李箱找到,并放到她身邊,垂眸看看她的腿,有些擔心地問:“小姐,你的腿要緊嗎?”

“……”傅靜柔搖搖頭,拖着行李箱就要走,可剛走兩步,雙腿一軟,又差點跌倒。

南澤風箭步上前,穩穩地扶住她:“小姐,你受傷了,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接過她手裏的行李箱,先放進後備箱,然後扶着她坐進車裏。

一切,傅靜柔都似乎毫無意識,直到汽車啓動,她才恍然回神,側目看看他,道:“不用去醫院了,停車,我要下去。”

“現在車正多,沒辦法停車,馬上到醫院了,還是讓醫生看一下吧!”南澤風好心勸道,在女人面前,他總是很好的保持着風度,何況,她确實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