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車正多,沒辦法停車,馬上到醫院了,還是讓醫生看一下吧!”南澤風好心勸道,在女人面前,他總是很好的保持着風度,何況,她确實受了傷。
無論是态度,還是聲音,傅靜柔感覺他并不像壞人,剛才跌倒那一瞬,她的腦袋徹底蒙掉了,絲毫感覺不到腿上受了傷,而現在意識清醒過來後,她才感覺到了疼痛。
南澤風把車停在醫院裏,扶着她下了車,挂了急診。
傅靜柔的腿并無大礙,只是受了點輕微的皮外傷,醫生給噴了消毒水,簡單包紮了一下,就沒問題了。
剛才可能是猛一跌倒,膝蓋受了沖撞,又跪了一會兒,血液循環也受了阻,所以才會站不穩,現在,已經可以穩穩地走路了。
重又回到車上,南澤風發動汽車前,問:“你要去哪?我送你。”
“不知道。”傅靜柔垂着眸,讷讷地道,她想回格恩薩,可航班明天才有。
“小姐,你這可就難為我了,你不說個地方,讓我怎麽送你。”南澤風無語地蹙眉,覺得眼前的女孩似乎不太正常,從她突然橫穿馬路的舉動,再到木然地跪在馬路中央落淚,他隐隐猜到,她可能受了什麽刺激。
“你能請我喝酒嗎?”傅靜柔突然擡眸,側目看着他,眼神不複之前的凄楚,而是格外鎮定,很有勇氣似的。
南澤風一怔,旋即勸慰道:“可你的腿上有傷,最好還是不要喝酒。”
傅靜柔似乎生氣了,柔弱的聲音陡然冷冽冰寒:“你到底請不請?”
“行。”南澤風斟酌片刻,終于點了頭,誰讓他撞了她,雖然她有責任,但他的責任也少不了。
就當是賠償吧!
南澤風将車開回他下榻的酒店,酒店二樓就有一個小型酒吧,是專門滿足客人需求而開設的,雖然面積小,但無論是布局,還是裝修,都相當奢華。
傅靜柔随着南澤風坐在一個燈光昏暗的角落,擡眸看他一眼,突然問:“你叫南澤風?”
南澤風一怔,很意外:“你怎麽知道我名字?”
“雜志上見過。”傅靜柔端起waiter剛剛在桌子上的紅酒,喝了一大口後,目光譏诮地看着他,“你跟我一樣,也失戀了吧!”
南澤風又是一怔,心像是被利劍刺了一下,緩緩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澀:“你怎麽知道?”
傅靜柔将杯子裏的酒一口氣喝完,放下杯子後,才道:“你的女人搶了我的男人。”将他臉上的痛苦和複雜看盡眼底,目光透露着明顯的嘲諷,“你可真窩囊,連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
這句話讓南澤風的心狠狠一疼,像是受到了重創一般,就連身體都顫抖了一下,驚詫地擡眸:“他……之前是你的男人?”
“可我現在又成了他的義妹。”傅靜柔的胸口酸澀滞脹的厲害,像是被填滿了巨石,呼吸都是困難的,委屈的淚水,再次毫無預兆地傾瀉而下。
“你為什麽看不住自己的男人?”南澤風也學着她的口吻回擊她,舉起一杯白蘭地,一飲而盡,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後,才道,“原來我們都失戀了,而且我們愛的人都不愛我們,這世界真TM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