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看不住自己的男人?”南澤風也學着她的口吻回擊她,舉起一杯白蘭地,一飲而盡,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後,才道,“原來我們都失戀了,而且我們愛的人都不愛我們,這世界真TM的可笑!”

傅靜柔抹了把眼淚,唇角扯了扯,勾起一抹苦笑,對着他舉起酒杯:“同時天涯淪落人,來,我們幹一杯。”

“幹!”南澤風毫不猶豫就舉起了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傅靜柔把整整一杯紅酒下肚後,頭已經有些暈暈乎乎的了,話也多了起來:“你知道嗎?他是國王啊!難怪她會放棄你,選擇了他。”

“他就是那個讨厭的國王?”南澤風恍然擡頭,微眯的黑眸裏射出一道幽暗犀利寒光,“你呢?你怎麽認識他的?”

“以前,我只是她的侍女而已,本以為,父親拿命救了他,他會娶我,到頭來,不過是一場虛幻的夢。”心裏的苦澀,完完全全地表現在了臉上,傅靜柔的眼淚又要滴落下來。

南澤風不聲不響地給她遞過去一張紙巾,傅靜柔默默地接過去,擦幹淨眼淚後,繼續喝酒。

南澤風陪着她,靜靜地喝着,他不也是嗎?六年的苦苦等待,她卻寧願選擇自殺也不願跟他訂婚,一切,都顯得那麽滑稽可笑。

不知不覺,兩人将一瓶紅酒和一瓶白蘭地都喝空了。

南澤風晃晃空酒瓶,又要了瓶白蘭地,兩人繼續喝。

喝到最後,傅靜柔爛醉如泥地趴在了桌子上,南澤風也喝得暈頭轉向,搖晃着起身,晃晃她:“喂……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因為醉酒,他說話拖着舌頭,好像打着結,而且,走路也有些不穩,搖搖欲墜似的。

傅靜柔哼唧了兩聲,又沒了聲音,南澤風眯縫着醉意朦胧的眼睛,無奈地搖搖頭,将她從座位上拉起來。

她的身體像軟面條似的,毫無知覺,嘴裏只哼唧着,卻說不出話來。

他攬上她的肩膀,緩步出了酒吧,依着本能,乘上電梯,按了個29,電梯停下,他扶着她搖搖晃晃地走出來,往自己房間走去。

好不容易把她放到床上,自己也累得癱了下去,翻了個身,調整好姿勢,伸手,拽下脖子上的領帶,然後是外套,襯衣,褲子……

脫得幾乎一絲、不、挂了,才舒服地平躺下來。

傅靜柔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朦胧的壁燈下,那張側臉柔和完美,醉意将他的臉色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愈發迷人。

心湖一晃,她突然向旁邊的人伸出了手臂,環住了他的腰:“哥哥……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她醉意的聲音清甜中帶着一絲沙啞,特別誘、人,就像一阕優美的抒情詩,能将人帶入旖旎的幻想意境。

懷裏突然多了團溫熱的柔軟,南澤風的身體微僵了一瞬,但很快,急切地伸出手臂,将那具嬌、軀抱在懷裏,酒精作用下,他的身體越來越燥熱,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随着體溫的不斷攀升,他突然翻身,将她壓在身下。

他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觸到那微微開啓的誘人紅唇,毫不猶豫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