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默瞥一眼旁邊還在燃放着的煙花,又猛然擡頭,幽眸旋即射出冷箭一樣寒光,如果剛才江亦璠跌倒在煙花上,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白夕默扶着江亦璠站起來,黑眸眯起,迸發出危險和惱怒:“林靜!你當我是傻子嗎?收起你的小把戲!她今天要是有事,我絕饒不了你!”

“卿哥你說什麽呢?是璠姐不小心摔倒的,關我什麽事呀!”被輕易而舉識破詭計,林靜矍然一驚,卻仍厚着臉皮解釋。

“不關你的事?你再敢說一次試試,別以為你是女人我不會對你動手,告訴你,誰敢動她一下,我一定雙倍奉還!”白夕默把江亦璠放在地上,突然拎住林靜的衣領,又猛一甩手,“滾!永遠別讓我再看見你!”

林靜趔趄了幾下,跌倒在地,憤恨加上疼痛,只在一瞬間,眼淚已經洶湧而下。

過去的他從不會這樣兇她,更不會對她動手,都是那個可惡的女人,讓他對她這麽冷漠無情,她憤恨,她委屈,一時間,哭聲竟哀哀怨怨,惹人可憐。

本來江亦璠還想教訓她一番,但看到白夕默這麽袒護自己,頓時氣也消了大半,上前挽住他胳膊:“算了老公,別跟她一般見識,我們回去吧!”

“嗯。”白夕默轉頭,看她臉色好了點,臉上的怒氣才稍微斂卻一些,輕輕把她抱起,往回走去。

進了家門,正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白秋婷見兒子竟公然抱着江亦璠回來,心裏的那股不舒服又起來了,忍不住數落道:“這是在軍區大院,你們這樣不避嫌,讓你爸和我的臉以後往哪擱!”

白夕默不以為然:“璠摔傷了,走路不方便。”

“摔哪了?礙事嗎?”羅祥關心地問,已經起了身,往他們這邊來。

“沒事兒爸,只是一點小傷。”江亦璠挺懂事地回答。

“用不用叫個醫生來?”羅祥征詢。

“待會兒我看看再說。”白夕默說完,抱着她往樓上走去。

白秋婷收回視線,臉上卻還是悻悻的,心裏堵得慌,很不舒服。

回到卧室,白夕默趕快察看了她的傷情,別的地方倒沒什麽,只是兩個膝蓋都磕青了。

白夕默出去問老周要了活血化瘀的藥,拿來給她噴上,江亦璠感覺好受多了。

凝着他專注緊張的樣子,再想想他處處都這麽呵護她,江亦璠的心底泛起絲絲甜意,唇角不覺間就溜出幸福的微笑:“老公……你真好……”

“傻瓜,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自她上次虎口脫險,他已經在心底下定決心,若以後誰敢再傷害她分毫,他絕對會跟他短兵相接,拼了命也要保護好她。

“那個林靜暗戀你?”林靜不經意流露的觊觎之心豈會逃過江亦璠銳利的眼睛,所以她話問的很直接。

白夕默擡眸,先哂笑,那樣子分明在說壓根沒把林靜放在眼裏過,而後,大剌剌地躺在了床上,雙手枕頭,臉上慢慢浮出逗弄的笑意:“暗戀我的人多了,其中就包括你,不過呢,為了不讓這個刁蠻女孩去禍害更多的人,我就幹脆委屈自己,把她收在身邊了。”